冷水煮面 作品

91. 第 91 章

宋存在卧室里留了一盏灯,往一楼去找点解渴的水。刚刚忘记了这件事,连她都感觉到口干舌燥,更何况另一个人。


在照顾人这件事情上,她真的任重而道远。


冰箱翻来翻去也没找到昨天煮好的梨子水,明明还是她自己放进去的。先让自己的喉咙解解渴,再给他倒了一杯略带甜味的苏打水。


她端着杯子上楼时,房间里还是离开时的模样。


穿个衣服能磨蹭这么久?


她把刚刚翻乱的衣橱重新整理了一下,结果那个人还没出来,只好对着窗外的芭蕉叶发呆。


住在这里私密性好,配套也全,就是没什么烟火气,家家户户独门独院的,都是些人造的景和家养的鸽子。


她还是更喜欢自己住的地方,鲜活、真实、热闹。早上看大爷公园遛弯,晚上看上班族街边宿餐。


但她可以理解言列为什么喜欢这里,如果有必要,他大概不想任何人探索到他内心。


她走神地有点厉害,丝毫没注意到靠近的人,直到对方的呼吸洒在她脖颈处,有一点痒,带着不属于他的姜橙味。


这味道真的和他很不搭。


她把一直握在手上的玻璃杯贴在他唇上,“喝点水。”


湿热的唇碰上冰凉的玻璃,唇瓣颤了颤。他一只手揽住她的腰,另一只手接过杯子,仰头一饮而尽。


薄薄的一层绸缎挡不住他指尖的力量,温度在快速传导。她耳畔的发丝由于气息的干扰黏了几丝在他的唇瓣上。


“你刚刚在想什么?”


宋存偏了一下头,他有意无意地在往她耳蜗里吹气,湿润的,麻麻的。


“我没想什么。”


“那你就是还在生我的气。”


宋存:“......”这是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逻辑。


她反手抚摸他的下巴,指尖流连,有一丁点扎手,她很喜欢,语气也柔了下来,“我说过了,我没有生你的气。”


要气也是气她自己,怎么什么都不知道。


言列收紧了双手,将她完全地圈在怀里,“是我做错了,我不该骗你的,我只是觉得这些事情太小了,你不会真的在意,我也不想用这些事情来烦你,以后不会了,你相信我,以后不会了。”


肩窝里湿润着,是他细细密密的吻。


“关于你的事都不是小事,知道了吗?”她侧脸吻了吻他的鬓角。


言列站直了些,像是还有话要说,她静静地等着他。


他的眼睛清透又迷离,嘴唇微张,却迟迟说不出来。在心里排练了千百遍的台词,却在临门一脚卡住了。但他知道,他必须要说,不说的话她会有负担,会是他们之间的一根刺。


宋存转身抱住了他,“没关系,不想说就不说了。”


她刚刚从玻璃的倒影看见了,他没有穿t恤和长裤,把常年挂着的浴袍披在了身上,胸膛若影若现的。


她抱他的那一秒顿了顿,手还是落在了系带外。


“没有不想说,”他垂眸嗅着她的发丝,声音低而缓,“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,我只是觉得这段时间好开心,开心到有些忘乎所以。有这些就够了,今天是我太冲动了,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的,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。如果你....”他喉结滚了滚,眼神晦涩,呼吸变深,“如果你想走,如果你有了其他喜欢的人,我会...让你走的。”


“嗯,我知道。”宋存耳朵压着他的胸口,他心跳得好快,“我不走。”


“你不走吗?”他握住她放在后腰上的手。


她埋着头亲了亲他不安分的喉结,“嗯,不走。”


胸腔里发出绵长的呼吸,握着她的手有细微的颤抖。


他牵着她的手往前,穿过浴袍的敞口,贴在了侧腰上。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,就这样任由他摆弄着,指尖一点力气都不使。


蜷缩的手指被他慢慢捋直,一根一根压在那些凹凸不平的伤痕上,暗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像突然打开的旧锁。


“你会喜欢吗?”


宋存靠在他的胸口上,敞开的肌肤像阳光下的残雪,轻薄、圣洁,覆盖着琢磨不透的温度。


这个问题她真的很难回答。说喜欢吗?会不会很像一个残忍的弑杀者,踩着别人的鲜血找寻快感。


这些疤痕就像劈开的岩缝里长出的顽强杂草,或许不那么美观,却在某种程度上抵挡了风雨,遮盖了丑陋。


现代医疗手段很容易处理掉这些痕迹,他不喜欢又没有这样做。或许是害怕遗忘,或许是强迫遗忘。


宋存将脸埋在他肩膀处,呼吸的热度陡然上升。她指尖轻轻触着,用心感受着,像演奏最细微变化的音阶。


言列用下巴靠着她发顶,掌心在她腰上游动,时重时轻的,在克制地抚摸。


“你喜欢吗?”他追问。


宋存扯掉他的腰带,垫脚吮吸着他的唇,像吃冰糖葫芦一样,舔了又舔,试图化开那些糖丝。


“我喜欢。”她说。


从生理上来说是喜欢的,两个人已经负距离接触过好几次,再怎么防也不可能防住所有时候,在他情难自禁的时候,她会偷偷摸一下,那会带给她一种禁忌的快/感,立刻有献祭的冲动。


他把她压在床上,身上的浴袍被她扯掉,这好像是第一次,他把自己完全曝露在她的视野下。


被他滚烫的身躯圈禁着,宋存完全动弹不得。脖颈被他凶猛地吻着,一会儿轻啄,一会儿舔舐,交替折磨蛊惑着她。


宋存挣扎着伸手,想去关灯,可惜不够长。另一个人把她的手抓回来,放在自己的后腰上。


“你不是想看吗?”他伸手调暗了光源,却没有直接关掉,“那就不关了。”


“可以吗?”她有一点忐忑。


言列手指擦着她的唇,已经被他吸得发红了,“是你的的话就可以,反正是你造的孽。”


宋存:“......”


他一把握住她挥过来的拳头,笑得明朗。她眉眼被黯淡的光线中和掉清冷,有恰到好处的柔。关了灯他也能看清她,但和现在是不一样的。


他目光往下时,宋存侧了侧身,想把自己衣不蔽体的样子藏起来。


“躲什么啊?”言列笑,“我不看也知道长什么样。”她身体的轮廓早就刻在他脑子里,哪里喜欢什么,哪里不喜欢什么,他不用思考也知道。


肌肤有着很健康的通透感,他以前就在想,是不是得像她这样没心没肺,才能把自己养得没杂质。他就是杂念太多了,才会养出这样一幅不讨人喜欢的身体来。


宋存死死抿着唇,把脸往被子里埋,头发铺陈在脸颊,羞红的耳尖在黑发中若隐若现。他被她完全害羞的样子挑起了兴趣,说实在的,她并不是一个在床笫之事上放不开的人。


他挑了挑眉,逗弄她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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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会舒服吗?”


宋存没好气道:“你闭嘴最舒服,”


言列:“.....”


他堵住了她的唇,两个人同时闭上了嘴。


他的吻炽烈而绵长,落在她最敏感的地方,身体不自觉地收紧,与他完全贴合。情绪淹没在他的吻里,眼睛里却始终保留着一份清醒。


灼热的呼吸像是一层细密的暖雾,在喷洒灌溉,敏感的触觉封闭在某个容器内,有什么力量在拼命地顶,不受控制地挣脱。


身体的回应比以往都要激烈,双方都提着一口气要证明着什么,宣泄着什么。她像一支即将盛开的海棠,在等待着某个时机。


宋存的手一直覆在他的伤痕上,一分一秒都舍不得离开。


她已经摸清了,大的长的有三个地方,左侧肩膀、左侧后腰、右大腿的外侧,这些增生的软肉,没有神经,言列感觉不到了,可她感觉得到。


在这些伤痕的周围,有短浅的割痕,那是他自己弄的。


她有一些仓皇无措的缺氧,紧接着是无所依靠的窒息。


拉长脖颈,侧过脸去,看向玻璃窗上斑驳的星光。


她的心不在焉被他看在眼里。


控在颈后的手往上一握,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臀,整个人被抱起放在了窗前的飘窗上。他从后面抵着她,不让她逃脱。


原本只开了一小块的窗帘在她眼前完全展开,半梦半醒间的宋存吓了一大跳,大喊着不要,挣扎着转身往他怀里钻,勾着他肩膀不撒手。


言列低低笑出声,唇掠过她耳畔,“没关系的,你不是想看吗?他们看不见你,只有你可以看见。”掌心在她身体上游走安抚着。


言列整个人伏在她身后,她跪在飘窗上,玻璃窗上隐约印出不雅观的姿势,不断变换着形态。他的手臂环绕在她身前,严丝合缝地贴着她,给她无尽的安全感。


她看着窗外皎洁的月亮,慢慢越过了树冠。麻木又僵硬的四肢不断变软,成了一团松软的海绵。


她光洁的脊背在月光下拱成一座招魂的桥,在不断地摇晃中开始自己摆动。他克制住心里的躁动,毫无章法地吻着她。


在她像一只浮萍一样漂浮不定时,把自己的手背伸了过去,在她咬住的同时,停止了动作,另一只手死死地抱住她。


他知道,她喜欢在禁锢中挣扎,他让她自己感受。


持续了很长时间的呜咽渐渐平息,他借着滑腻的触感重新压上来,一波比一波深入,一寸寸缴械,不管不顾地吻着她眼角的泪,把她压在沙发上。


两个人都耗尽了力气,他吻着她莹净的脸颊,和褪去欲望后空洞的眼眸,耐心安抚着,“不哭了,是我不好。”


宋存自始至终没说话,嗓子哑了是一回事,不知道说什么又是另一回事。她紧紧地抱着他,轻轻地摇着头。


“我抱你去洗澡?”他低声问,


又再摇摇头,只是抱着他。


他看着她濡湿的额发,感觉到她身体在渐渐变冷,“去洗澡吧,一会儿得感冒了。”


他给她洗掉身上的痕迹,还重新抹了一遍沐浴露,仔仔细细地,哪里都不放过。宋存像提线木偶一样地配合着,只要不需要她隔开距离,她都要抱着他。


本以为是因为刚刚的眷念,直到看到她眼里别的情绪,他几乎立刻想到了什么。


言列将花洒一扔,把她死死抵在了墙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