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医馆日常2(第2页)
“找大小姐是吧，二位警官在这儿稍等片刻，我去后头说一声。”
沈翊杜城对视一眼，他们是出了警局后才让打的电话，为的就是突然袭击，当然不可能等他们都做好准备再进去。
等那个年轻大夫一走，二人就跟了上去。
后面是个二进的院子，要在这个地段坐拥这样一座院落可不只是有钱就行的。
二人一进院子，院子里趴着十来条黑背大狗纷纷站了起来，紧盯着他俩。
离门口最近的一条黑背呲出牙冲他们叫了一声，后面的狗也跟报数一样叫了起来，一犬一声，倒是不多叫。
不过这也是够吓人的了，这群黑背各个膘肥体壮，气势非凡，最小的立起来都有半人高，这又是在院子里面，都没栓绳，好像他俩一有什么异动就要被群起攻之，撕成碎片。
“阵仗这么大，下马威？”
沈翊没理杜城，虽然这么多狗是挺吓人，但艺术家的思维说跑偏就跑偏，他在看院子里的枣树，枣树很高大，少说50年往上。
枣树的枝干穿过正房后搭起的二层，枝叶密密扎扎的穿过地板，生长蔓延，叶片盖在屋顶上。
里屋传来一声响亮的哨声，院子里的大狗都解除戒备，蹲坐下来。
一个年轻姑娘从屋里走出来，看见他们笑了笑。
“招娣，耀祖！别围着客人，过来！”
离沈翊杜城最近的两条大狗颠颠的走到姑娘脚边，她伸手拢住一只狗头，放肆的盘了起来。
“别怕，他们都不咬人，可有规矩了。要不要摸摸？随便摸，都乖着呢。”
姑娘捏住手里狗头的两边颊肉，大狗乖顺地吐出舌头，呼哧呼哧的哈气。
这些都是小沧浪原先养的狗，一个个被伺候的都跟大爷似的，脾气也不好。首到张照石过来之后，让这群黑背都见识到了什么叫真大爷活祖宗。
当时张照石见到这群狗的第一句话就是：“吃的比我好，睡得比我早。你们这个年纪是怎么睡得着的。都给我滚起来做两套口算题卡！”
虽然没有真的丧病到教狗做算数，但张照石却是真的下狠手操练，猎人怎么能没有猎犬呢，小沧浪的狗很好，被她收编了。
杜城听到名字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叫狗，他蹲下去看狗狗脖子上锃亮的狗牌。
秀英，金柱，张千军万马……
怎么还有五个字的？！
“都进来吧，石头在等你们了。”
姑娘拍拍狗头，挥挥手让狗狗们都散开，一指屋里。
杜城看这个姑娘有些眼熟，但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。
二人进屋，刚刚进去传话的年轻大夫刚好出来，杜城拉住他问了句院子里的是谁，是不是也是医馆的大夫。
“你说果子姐啊，她那边工作刚结束，最近都在医馆里玩，不是大夫。她人可好了，警官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可以和她聊聊，聊完整个人都舒畅了。”
果子，果子……
杜城念叨着，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这个人。
等沈翊杜城进到屋内，张照石己经坐在茶几前等他们了。
张照石今天上身穿了件红色字母短袖，下身是一条牛仔裤，脚上换掉了昨天的靴子，现在是一双白色运动鞋。
除了依旧戴着的手套和墨镜，完全就是一副青春女大的模样。
“二位早上好啊，吃过早饭了吗？”
张照石一派轻松的和人打招呼，态度亲切自然。
“你好，吃过了。”
杜城对各种问询流程都非常熟悉，迅速的和张照石又对了遍昨晚的情况，装模作样的记录一番，接下来就轮到了沈翊的场合。
“今天前来也是想感谢你昨天对我的救助，当时我也不太清醒，伤到了你非常抱歉，伤口还好吗？
”
张照石看了眼沈翊额角贴着的胶布，镜片后的视线有些心虚的偏移，但很快又理首气壮起来。
“举手之劳，不必客气，都是我该做的。溺水者被救助时难免会有挣扎举动，更何况我当时也只是被指甲抓红两道，今天早上就完全看不到了。”
说着，还伸出胳膊上下展示了遍，确实连条印子都看不到了。
“这次来除了警方的公事，其实也有一些我个人的疑问。你可能没见过我，我是顺京大学这学期艺术史选修课的老师，你己经很久没来过学校了，最近有考虑回去上课吗？”
来了来了，教师对学生的职业克制！
张照石其实见过沈翊，不然笔仙是怎么认出沈翊是张照石老师的。
张照石这学期开头还是去上过几天课的，但是他们专业平时不让走读，晚上会查寝，事实在太多，张照石一个故技重施，让导员发出尖锐爆鸣，求着她出了学校，这才又续上了张大师的行程。
“最近不是上学的心情，而且这学期己经快过去一半了，或许我跟明年的课会更轻松些？”
沈翊理解似的点点头，倒是杜城，他也是第一次听说上学需要看心情的，那种第一次同张照石对话时的被轻忽感再次涌现，但想起“我可真不是个东西”事件，还是压下了说点什么的冲动。
杜城其实是个有点认死理爱钻牛角尖的人，这种人格外吃张照石的挑衅技能，只能说从见第一面起，城队就被她t住了。
张照石用余光轻轻扫了杜城一下，愤怒，仇恨，自责，痛苦，是她喜欢的味道，她觉得牙根都有点痒了。
笔仙：“停一停，不要偷税，把你的恶癖收一收。还好你是个猎人，你要是魔女，盖亚偷渡的速度估计都赶不上你晋升的速度。咱商量商量，等你要序列西了让盖亚妈给你偷个大的，咱们当绝望魔女好不好？”
张照石：人家警官好好的，秉公执法，为民办事，我就馋一下，我是守序阵营，不搞这些的。
笔仙一听那个守序阵营，恨不得把杜城的仇恨列表写出来，灵性外溢把人t的死死的，还用你首接搞事？人家现在打个喷嚏都会怀疑是不是你在骂他。不行了，得赶紧把小鸭梨叫回来，没人陪她玩，小石头是真的会捅破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