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到穷时方恨丑 作品

第7章 重返冻土与新收获

 第7章 重返冻土与新收获 

 布良斯克的森林在深冬里彻底变成了一个冷酷的造物。^0*0!晓-税¨徃, ¢无·错\内.容¢雪停了,可风没停。怀礼辉并没有立刻回到阿列克谢那里,这是作为一名侦察兵最起码的素质。他需要将事件冷却下来再回去。 

 检查过车子和确认没有追踪之后,他回来了。回到这片吞噬了t-60坦克和三名苏军士兵的铁棺材之地,回到那个让他被诡异的黄金烙印、开启了这离奇命运的森林。 

 破旧林间木屋的轮廓终于在风雪中显露出来,这是怀礼辉半年前从一个老猎人手里租来的小屋,作为自己的秘密据点。 

 木屋孤零零地杵在一片稀疏的黑松林边缘,歪斜的烟囱没有一丝烟气。怀礼辉费了点劲才把车停稳,车轮碾过深雪,发出沉闷的“嘎吱”声。推开面包车的车门,一股比车厢里更凛冽的寒气瞬间包裹了他,像无数冰冷的针扎进外漏的皮肤。他深吸一口带着仿佛冰碴的空气,肺部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。 

 木屋里弥漫着一股潮湿木头、灰尘和淡淡霉味混合的气息。怀礼辉没急着生火,他摘下冻硬的面罩,搓了搓麻木的脸颊,走到唯一那扇结满冰花的窗户前,目光投向森林深处。风雪模糊了视线,但他知道方向。 

 t-60就在那里,深埋在冻土之下,连同那三个至死相拥的灵魂,以及那个赋予了他诅咒般能力的铁皮箱。 

 “索菲亚还要三天才能到”他对着冰冷的空气低声自语,“我又来了。这次,看看还能不能挖出点别的‘惊喜’。” 

 简单收拾了一下并将火炉点燃,把冻硬的大列巴烤的松软,灌了几口冰冷的伏特加——灼热的液体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,带来一丝虚假的暖意。怀礼辉靠着躺椅休息了半天,感觉精力充沛后,开始收拾挖掘所需的各种工具。 

 怀礼辉重新穿戴整齐,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,再次扎进漫天风雪里。 

 目标明确。回到昨天t-60被拖走时留下的巨大土坑处。坑己经被填平且被新雪覆盖,再也看不出异常。怀礼辉站在那里,没有立刻动手。他闭上眼,深深吸了一口气,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。意识深处,那片与黄金纠缠的空间微微波动起来,如同平静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。 

 无形的涟漪以他为中心,迅速向西周扩散开去。怀礼辉沿着蚊香盘的形状,以这个曾经的深坑为中心向西周展开搜索。 

 半径五米。这是目前念力感知稳定覆盖的范围,比昨天清晰了许多。 

 意识如同最精密的探针,穿透松软的积雪,刺入下面冻得坚硬的土层。冰冷的土壤颗粒、盘根错节的树根、深埋的碎石……所有物质的轮廓、质地、位置,都化作精确无比的信息流,涌入他的脑海。他“看”到了坑底残留的坦克履带印痕,看到了那些被挖断又被冻硬的树根茬口,看到了散落在泥土深处、昨天遗漏的细小弹壳碎片。′5-4¨k`a_n^s\h,u,.\c¨o/m· 

 没有危险品信号。没有异常的金属反应。一切似乎都在预料之中。 

 在历经了两次休息4个小时之后,就在怀礼辉准备将感知收回,放弃搜索时,一点极其微弱、却异常“规整”的金属信号,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,突兀地撞进了他感知的边缘! 

 距离坦克原来的中心位置,大约2000米开外。地下深度,一点五米。 

 怀礼辉猛地睁开眼,瞳孔深处一点微不可察的金芒一闪而逝。他迅速调整位置,几步跨到感知锁定的地方。脚下的积雪和其他地方并无二致。他再次集中精神,念力丝线如同最专注的猎人,死死锁定那个信号源。 

 清晰了! 

 一个长方体的金属轮廓,体积不大,但密度很高,显示出强烈的金属信号。它被某种厚实的、非金属的物质包裹着——是帆布!包裹得非常严密,隔绝了大部分外部环境的影响。它的形状太标准了,绝非自然的造物,和昨天在t-60里发现的那个装金条和鲁格手枪的铁皮箱,在尺寸和质感上有着惊人的相似! 

 “又一个?”怀礼辉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。这绝不是巧合。距离t-60这么近,同样的金属箱体……它和那辆坦克,和那三个苏军士兵,甚至和那箱财宝,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! 

 狂喜只是一闪而过,随即被巨大的警惕取代。 

 但线索就在脚下,触手可及。怀礼辉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。怀礼辉跑到面包车上,发动车辆开到标定的地方旁边。并从面包车里取出工兵铲和油动电镐。 

 怀礼辉双手紧握汽油电镐沉重的金属手柄,冰冷的触感透过战术手套传来,带着一种踏实的金属质感。他深吸一口气,猛地拉动启动绳! 

 “突突突突——!” 

 刺耳暴躁的引擎轰鸣瞬间撕裂了森林的寂静,惊起远处树梢上一群寒鸦。合金镐头带着巨大的动能,如同狂暴的攻城锤,狠狠凿向覆盖着积雪的冻土! 

 “当——!咔嚓!” 

 金铁交鸣的脆响带着刺耳的颤音,震得他虎口发麻,小臂的筋腱突突首跳。 

 每一镐下去,都像是砸在一块巨

大的、完整的坦克装甲板上!冻土层坚硬得超乎想象。 

 汗水很快从额头鬓角渗出,又在刺骨的寒风里瞬间凝结成细小的冰珠,粘在皮肤上,带来针扎般的刺痛。怀礼辉咬着牙,腮帮子绷得死紧,不管不顾地重复着这单调而吃力的动作。 

 坑在艰难地加深。半米深时,表层那层最硬的、混杂着冰层的冻土被艰难剥开,露出了下面相对“松软”些的深褐色泥土。′e~z/小-税_徃* _芜′错\内.容!电镐的效率似乎提升了一点。怀礼辉喘着粗气,抹掉护目镜上溅满的泥点,继续向下猛攻。 

 2个小时后,就在深度堪堪接近一米的时候,“铛——!”一声更加沉闷、更加扎实的撞击声传来! 

 找到了!就是这里!包裹着帆布的金属箱体! 

 怀礼辉精神一振,关掉咆哮的电镐。震耳欲聋的噪音戛然而止,森林瞬间被风声重新填满。他丢开沉重的电镐,单膝跪在冰冷的坑边,俯下身,用戴着战术手套的手,小心翼翼地将坑底的浮土和碎冰扒开。 

 一抹暗沉的、带着厚重岁月锈蚀痕迹的金属棱角,在泥土下缓缓显露出来。冰冷的触感,透过手套清晰地传来。没错,是金属箱! 

 但喜悦只持续了一瞬。他立刻发现,箱体上方的冻土虽然被清除了,但箱体的两侧和下方,依然被那种异常致密、坚硬如铁的冻土层死死包裹着!尤其是箱体下方,电镐的镐头甚至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! 

 “操!”怀礼辉忍不住骂出声,声音在寒风里有些嘶哑。他尝试用工兵铲沿着箱体的边缘去撬,铲刃切进去不到两公分就被死死卡住,纹丝不动。这冻土,硬得简首不讲道理! 

 他站起身,继续拿起电镐开动,面对这块深埋地下的钢铁疙瘩,还是老伙计顶用。 

 又过了半个小时的努力挖掘,总算是将铁疙瘩挖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