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. 咄咄逼人(第2页)

他们虽不常见妖太子，可听说过古决的性子，不近女色不说，对于一切外来物都事不关己任由妖姬处理，怎么没有听说过妖太子这里还有两个人族。

妖国不能有外来物，尤其是人，人会带给妖灾祸，妖太子破例收了衿怜大人一个便够了，怎么还有两个。

衿怜从小生活在妖国，对于妖国的反噬并不大，可面前两人不同，他们这样赤裸站在在妖国，会被天神迁怒。

雄妖们显然想到一起了，害怕极了，扑通跪下，觐言道：“太子万万不可啊，直接杀了他们，永绝后患。”

玄雪立马察觉到不对劲，她闻声转头，再次看向雄妖们。

与第一次不同，这次看向雄妖们的眼神不再一撇，她开始细细看过去。

不对，太诡异了，她为何会有种强烈的割裂感，按理来说，所有的妖都见过她，为何这几个妖看向她的眼神是探究是害怕，而不是随意？

此前张周还在时，古决派她前去分担铸造的工时，张周告诉她，除了妖姬身边的雌妖，所有的雄妖都会上工，排期半月便能排过来，而她正好经历半月多的时辰方才回到宫殿修整，这半月里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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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见了所有雄妖，不可能漏了谁。

就算他们恰巧有事，无法上工，没有见过她，也该听说过她与赫尘。

就连不常出山的妖姬都听说过她，并且说要见她，可底下的雄妖们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。

这便是玄雪疑惑的点，其他她见过的妖对她有探究却没有敌意，底下这几个明显敌意大过探究。

玄雪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，衿怜一声惊呼却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
她正要看过去，衿怜却已经恢复如常，一脸平静站在原处。

玄雪疑心她听错了，越想越头痛，便不再深思，放下戒备，想了想又觉得妖太多了，没见过她，这很正常。

相通这点，她不再纠结，对着古决深深鞠了一躬，虽然他时常伤害她，可古决竟然决心放她离开，她还是很感激的。

她做梦都想离开，来妖国前，她从不做梦，来到妖国后，噩梦不断，每每梦见母皇，她都在衰老变化，这样的梦让玄雪心惊，无能为力之感加重，每日萦绕着她不放，让她更加痛恨自己。

现在古决告诉她，他有办法送她离开，他如何不感激，感激到想要暂时丢弃身份，痛哭流涕一场。

“多谢太子愿意送我与赫尘离开，我不会忘记太子的恩，雪儿无以回报，只求太子能长命百岁。”

歹毒的祝福，她是故意的吗？

他们妖的平均寿命都是几千岁，她这样说，是真心感激他吗？

他想听她说她不走了或者迟些走，而不是这样剜人心窝的话。

“孤何时说过，要送赫尘离开。”

古决似笑非笑，眼眸晦暗盯着玄雪从笑脸迎迎到失落愤怒的神情变化。

“这是何意？”

玄雪出口咄咄逼人质问他：“既然我都可以离开，赫尘为何不可以。”

底下的赫尘闻言抬头看向背对着他的玄雪，忍不住想，皇女果然不会放弃他，他的牺牲不算白费，他们之间才是最契合的灵魂伴侣。

古决冷冷俯视赫尘一眼，衿怜忍住心中骇然，果然如赫尘所说，他们竟然真的可以做到荣辱以共，共渡难关，这便显得他们情比金坚。

衿怜能看出来的事情，古决也能看出来，他一个眼神，衿怜便出手踹倒赫尘，嘴里骂着：“看什么看。”

玄雪心瞬间揪起来，怒斥衿怜：“不许伤他。”

衿怜正要反驳，被古决一个眼神制止，只能把怒气转移到赫尘身上，又踢他一脚。

真是狗仗人势，玄雪骂归骂，终究也没能多说什么。

她转头只问古决，“你到底是何意？让赫尘同我一起离开，不是更好？”

“更好？”

古决彻底阴了脸，“孤为何要成全你们二人。”

“是我的意思。”

赫尘及时开口，再这样下去，他们二人之间必有纠纷，生怕计划无法进行，他只能及时拦住玄雪。

最坏的打算也是玄雪一人能回去，这点不能被改变。

玄雪觉得愤怒，赫尘为什么不站在她这边，他们一个个觉得自己是天上的神吗，为何可以随意左右她的决定与想法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