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. 双生舞女(第2页)

“援军已到！诸位！都可活！”

士兵在酒楼前就地支起棚子，两位姑娘帮着他们架锅生火忙的好不快活。

米粒倒入锅中白粥的香气吸引了不少城中的百姓，不等粥煮好，棚前便排起了长队。

霍云楚正同季寒水商量入城后的事宜，两位姑娘走来在二人面前飘飘下拜。

“奴家杜若，代城中老弱妇孺叩谢将军大恩。”

“奴家青黛，代城中老弱妇孺叩谢将军大恩。”

霍云楚上前扶起二人，季寒水站在她身后眯起眼上下打量了杜若一番。

杜若自介道：“我姐妹二人原本是这木叶城中百花楼的歌舞伶人，奈何兵乱至此。城中百姓大多都朝北方去了，唯剩下这些跑不动的老弱妇孺无人照付。我二人自幼便被卖入百花楼，无处可去索性留下。从前..我们二人也算这楼里的头牌，有自己的小院儿，平日里我们有种菜屯菜的习惯，地里的菜虽被官军糟蹋了些，地窖里还剩下不少，我们便将她们收进楼里，也算有个归处。”

青黛接话：“我们所剩的蔬果也不多了，你们再不来，我们当真是要饿死在这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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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云楚瞧着二人顿了顿，杜若似乎猜到了她的疑虑主动解释：“我们的小院里有个地窖，外敌来时，我们就躲在里面，将军可要看看？”

“不必了。”季寒水一挥折扇临空朝二人的方向点点：“将军身边正好缺两个可心儿的人此后，我看你二人不错，可愿跟着？”

霍云楚心下一惊转身就要驳她，怎料这两姐妹已跪倒在地连连磕头。

“愿意，愿意！多谢将军不嫌，我等定尽心侍奉。”

见二人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霍云楚张了张口欲言又止，最后只得理理衣服沉声道：“罢了，起来吧。”

杜若拉着青黛起身，抹去眼角喜极而泣的泪珠，霍云楚见两人这幅样子，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。

“跟在我身边，免不了要吃苦，若有一日你们想走了，大可告诉我。我会给你们些银子傍身，放你们走。”

“承蒙将军与夫人不弃，我们定当尽心服侍！”青黛拉着姐姐的手笑颜如花，倒是霍云楚和季寒水听懵了。

两人对视一眼不由低头轻笑出声。

“将军与夫人为何发笑？”青黛歪着脑袋好奇的瞧着两人。

季寒水挥挥折扇瞧着她笑：“姑娘生的一副绝美的眸子，怎么连男女都认不得。”

“这是霍北之将军的独女，骠骑将军霍云楚。在下是霍小将军的军师罢了。”

此话一出，杜若和青黛皆是惊讶的望向霍云楚。

“将军恕罪，是我等眼拙！竟未识得将军是女儿身。”杜若急忙拉着青黛跪下。

霍云楚无奈扶额，摆手示意两人起来。

“罢了，罢了..”

她原本就长得不似季寒水那般秀气，小时候就因为长得像她爹被娘亲好一顿嫌弃。随父亲出征后，战场上厮杀呐喊，边疆气候炎热潮湿，她的声音也变得有些许沙哑，加上平日里穿着甲胄。

不知道的人确实是难以分辨。

青黛躲在姐姐身后好奇的打量着季寒水与霍云楚。

“女子也能上战场吗？”

霍云楚这时倒是微微愣住，随后温和的点头冲着她们笑道：“当然，我当年可是武状元。”

“真的吗？”青黛扎着懵懂的眼睛问：“我听城里的赵公子说，只有男人才可以读书习武考取功名。”

“我倒是听说，从前朝中开过女子科举，出过一文一武两位女状元。”杜若笑着揉揉青黛的脸：“那时你还小，不记得也是正常。”

看着两人交谈霍云楚忽觉一阵悲凉，神色黯淡了些转过身走向一旁拿起桌上的刀假装擦拭，季寒水来到她身边，瞧着她这副模样没说话。

二人之间沉默了片刻，还是霍云楚先忍不住。

“她做了那么多，只短短几年就被人忘了..我只是有些..有些..”她的声音哽住眼里闪过一抹心疼之色。

季寒水安慰的拍拍她，目光落在她身后正与青黛交谈的杜若身上，瞧着她那与皇城中的贵人几分相似的侧颜陷入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