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. 女状元(第2页)

可自从她入了女学，见了公主，便知道这一切绝非儿戏，公主虽年幼，却丝毫不想一个孩童该有的心智。她曾偶然听过林琅同叶君桐闲聊，叶君桐谈起为何建立女子书院，她说，想为天下女子挣一条别样的出路。

那是她便知道，这为小公主并非民间传言的那般。

可是记忆中的公主并非如此，在女学时，公主虽整日忙于学宫事务，性子中也依旧保持着小女孩的活泼好动，她常常见到公主带着下人在院中玩闹，那时的公主笑颜如花，脸上还带着些孩子气的天真，可现在她却微蹙着眉，神情挂着淡淡的悲伤，就连两鬓也不知何时多了两捋银丝高高束起，像是银白的发带。

白京墨心中百感交集。

“白小姐受苦了。”叶君桐掏出袖中的绢帕拭去她的泪珠。

白京墨别过头指尖将眼角的泪擦去，声音中却难掩悲伤：“多谢殿下相救，白某如今家破人亡，已是废人了，您又何必..”

话还未说完，便被叶君桐的指腹抵住唇。

“白姑娘如今可有去处？”叶君桐问。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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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>白京墨微微蹙眉，转过脸抬眸看她，见叶君桐盯着自己浅笑，她微微怔愣片刻便看懂了叶君桐的意思。

叶君桐靠在床边，安静的看着白京墨脸上细微的情绪变化，疑惑，震惊，害怕..

两人眼底情绪翻涌，一旁的霍云楚轻轻碰了碰季寒水的胳膊低声道：“她们这么看，不会看对眼吧？”

季寒水听到她的话没忍住笑了出来，霍云楚见她的反应便知道自己又说了些滑稽的话，撇撇嘴不作声了。

良久后，白京墨微微垂首。

“家主于我，有知遇之恩，如今我含冤入狱又是公主救我，若不嫌，愿替君效犬马之劳。”

“如此便是最好。”叶君桐闻言面上笑意更胜，她俯身坐在塌旁，握住白京墨的手：“放心，姑娘是块璞玉，我定不会让你流落在外，蒙了尘。”

白京墨微微颔首，苍白的唇勾了勾。

“你且好好养伤，云楚和寒水的身份不便去我府上，这里是临渊楼。你放心，过几日你方便些了我便派人接你回府，我再叫人帮你收拾间屋子，置办些东西，你看有需要的，尽管告诉十娘。”叶君桐拍拍白京墨的手背。

“多谢家主..”白京墨道。

叶君桐不便在外久留，看过白京墨后就匆匆回了宅子，霍云楚和季寒水在楼下坐了会儿，喝了几杯茶便回将军府了。

回府的路上，霍云楚用手撑着脸歪着脑袋眉头紧紧皱着不知在思索什么，季寒水见她这副模样，低头笑出声，霍云楚转头看她，她撑开手中折扇摇了两下。

“想什么呢？”

霍云楚摸摸下巴蹙眉看着她，依旧不语。

“是不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？”季寒水道。

霍云楚点点头。

先前是花十娘给她来信，叫她去牢里救白京墨，她知道叶君桐要办女学，这段时间，叶君桐收留了不少孤女，教她们武艺，叶君桐不仅是开办女学，更是要培养一支更强大的暗卫，除了学武，自然还要念书，她需要白京墨这样的有才之人来当先生。

她只是没想到，白京墨这么容易就答应了。

“白京墨，从小天资聪颖，五岁能写诗，七岁便能做文章。天资聪慧，南州商贾白家独女，从小便在书院念书，女子开科后头名状元，高中状元是，也不过二十。真可谓天纵奇才啊。”季寒水轻摇着折扇，微微晃动着脑袋眼中多了些崇敬之意。

“可纵使这样的人，如今也不过是个家破人亡的孤女罢了。”季寒水无奈的轻叹一声：“殿下如今的身份，除了临渊楼的暗卫，便只有你我知晓，你我自不必说，那暗卫也都是精心调教过效忠殿下的死士。你认为，殿下会让外人知道她的身份吗？”

“可是刚..”话到嘴边停住，霍云楚诧异的挑眉，随即嗤笑出声。

是啊，公主未死，身边还跟着霍将军的女儿和门客，这是何等机密之事。若白京墨当真不愿归顺，恐怕拒绝的话刚一出口，下一瞬便要身首异处了。

难怪刚刚白京墨答应留下后，叶君桐的语气明显柔和了许多。

“不过除了临渊楼，白京墨怕也没有更好的去处了。”季寒水道：“她本就有经世之才，与其就此放弃了了一生，不如追随殿下，若有朝一日殿下复位，她自然也能实现一番自己的抱负。”

“也是..”霍云楚若有所思的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