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. 只认银子(第2页)
漕运衙门里,摸出了一条不小的鱼,里面应该还藏着一个忠诚为负的小团体,离着远,系统暂时看不到。
这个幕后黑手摊子铺的肯定不是这么点,珠兰摇头,将目光投入京中,令系统在全京师内显示忠诚为负的人员。
系统很是卡顿了一会儿,珠兰就安慰系统,等能量结晶攒多了就给你升级。
忠诚这个数值,不是灾年,即便是目不识丁的乞丐,也有个位数的量。
负数,就只能是反贼了。
排除几个老夫子那几拨的人,剩下还有二百多野生的,就是珠兰的目标。这些也可能不是一波的,不过没关系,可以慢慢分辨。
这种以造反为目的的秘密结社,龙头老大一般都有着光鲜的身份。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,通常不会将自己在俗世中的位置暴露,一般都只有几个心腹晓得他到底是谁,其余下线就只跟上线联系。
杀了他们老大,我就是老大,珠兰如是想。
有系统在,某些时候可以遵守其他层面的规矩,比如优雅的黑吃黑。
至于老大在哪里,系统里那个一团忠诚值为负的地方就有。看了看,就在宛平县的山里。那就是了,就那个地方。
康熙四年十一月一个平常日,顺天府宛平县小台村一个无恶不作的煤矿矿主死在了矿里,连同他的狗腿子一共二十人,死因是分赃不均、自相残杀。
宛平县上报顺天府,破获拐卖人口大案,当场击杀负隅顽抗的匪徒四十五人。
一群暗地里拐卖妇女儿童的犯罪分子,也好意思说自己是真英雄。寿春啐了一口,带着富春离开现场。
从头到尾,姐俩一滴血都没沾染。
后头,自有专人收拾了一应人员名册、账本、印信。翻云会,自此就姓林了。
系统面板中,一切以造反为目的的秘密结社都无所遁形。
虽偶有疏漏,但无伤大雅。
珠兰麾下自然有人出手,将一切痕迹疑点抹平。
宫中岁月静好,巧云并不知晓,日后的任务都是她的主子娘娘给指派的。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,她忠诚的对象已经换了人。
当了老大,改了接头暗号,就叫“一切为了昭然”。
然后,一波骚操作,包括但不限于把被上一任首领压榨留存的经费给大伙足额发放,给京中潜伏的过不下去的大伙找个正常能温饱的工作,把家属都安顿好,孩子送去上学,上了户籍,以后还能考科举呢。
做大事,归做大事。
那后勤保障,也不能差。
时空局也不差饿兵,珠兰觉得自己怎么也比时空局大方。
还有百多人呢,居然在不少官员家里都有,他们是怎么把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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衣这么紧密的团体都钻漏了的。还有那个珠兰眼馋的晋商掌柜的徒弟,就在里面。
翻云会真不是闹着玩的,这些反贼得攒了不少年。这帮人居然还有信仰,是个什么神来着。珠兰给这神起了个俗家名字,就叫林昭然。
穆掌柜等几个只听主子的,对自家大姐儿日行好几善都习以为常的,安排几个伙计有什么难的。庄子,庄子多的是,壮丁妇人都能安排。正好江南那边新购置的地方,开春往那边送。
精准帮扶之后,珠兰看着自己对翻云会的贡献度迅速就达到了60,巧云和慈宁宫李嬷嬷对自己的忠诚也随之到了60。
这样,就顺眼多了。
太和殿内,蟠龙金柱映着明黄帷幔,将晨光染成流动的金箔。
康熙端坐在九龙御座上,龙袍绣着的海水江崖纹起伏如波涛,腰间十二颗东珠玉带扣在阳光下流转冷芒,恍若十二轮小日。他垂眸扫过阶下群臣时,唇角扬起的弧度带着少年特有的张扬。
阶下群臣垂首,蟒袍补服在青砖地面投下整齐的阴影。
葛布拉为首的保皇党身姿笔挺——九门提督衙门的精锐甲士此刻正驻守午门,八旗劲旅的马蹄声仿佛还回荡在东华门外。
皇帝有兵马在手,就是强势帝王。他觉得,一切都在掌握之中。
当珠兰从内务府追缴的五百万两白银入库的消息传来,御案上的《黄河图》都被映得发亮。皇帝的眉眼,都在放光。
治河工费、三藩军费、甚至未来三年的漕运修缮预算,都化作墨字工整列于奏折。
皇帝的声音裹挟着帝王威仪撞在穹顶,又轰然坠落,震得丹陛之下群臣身形微颤,“区区黄河水患,三藩逆臣,岂有解决不了的道理?”
户部尚书攥着年度奏销册,蟒袍下的手指几乎掐进掌心——皇帝未曾打算从户部支走一两库银,意味着整个六部最核心的财权,正悄然旁落。
臣权,已难以制约君权!这绝不是好兆头啊……
“沙盘已呈于乾清宫东暖阁。”康熙的声音撞在太和殿穹顶,又沉甸甸地砸落丹陛,“哪位卿家愿试治河良策?”
身着孔雀补服的兵部郎中靳辅越众而出,其人目光如炬,“臣愿往。”
他展开袖中泛黄的河工图,墨迹刚干的导流坝与堤坝加固方案在阳光下清晰可见,“臣研习河务十载,这沙盘正是验证所学之机。”
殿外忽起狂风,卷着铜铃之声撞入殿内。
康熙凝视着靳辅腰间新换的狮纹银带,此人乃是鳌拜倒台后,从地方调回来补位子的大员,入兵部做了三品郎中,下步该是侍郎,前途大好。
当臣子们的目光齐刷刷落在这位敢出头的郎中身上时,御座上的帝王忽然轻笑出声,笑声惊起梁间栖雀,扑棱棱的振翅声里,满殿寂静。
户部尚书撇了兵部尚书一眼,兵部尚书低着头。
“好!”康熙猛地起身,他大步迈下,玄靴重重踏在汉白玉阶上。俯视着靳辅时,眼中迸发出的炽热光芒几乎要将人点燃:“若能在沙盘上试出成效,朕便破格让你做河道总督!这天下万事,只要朕想做——”他骤然伸手,掌心朝天空狠狠一握,“便没有办不成的!”
葛布喇望着少年帝王飞扬的衣袂,只觉太和殿的蟠龙都在此刻活了过来,直欲冲破云霄。
他一时激动,竟然双目含泪。
佟国刚瞅着葛布喇老哥哥,这真情实感,自己这个亲舅舅也比不上啊。
朝中大臣各怀心思,有的道路以目,有的低头装乖,有的偷偷擦汗。
蟠龙飞天,阴影之下仍有无数蚊虫嗡嗡嗡。
皇帝不曾在意,但他注意到了。
鎏金龙椅在晨光中泛着冷芒,九条金龙张牙舞爪。康熙摩挲着翡翠扳指,听着阶下群臣又一次为河工拨款争执不休,御史的弹劾奏折与户部尚书的辩解声此起彼伏,恍若盛夏荷塘里永不停歇的蛙鸣。
钱有地方出了,怎么拨款也要一争。
他忽然想起慈宁宫廊下的青铜仙鹤——看似昂首向天,羽翼下却总藏着避阳的麻雀。目光扫过争吵最烈的户部与工部,六部衙门如同交错的河道,若不能疏浚导流,再坚固的龙舟也会困在泥沼。
三藩的密报已在案头积了三寸,可这些大臣还在为几块石料的归属争得面红耳赤。
所谓民心如水,水能载舟。
朝廷里大臣便是水,顺之则船快,逆之则容易翻。
只是一个河工之事,都难以让六部一心用命。后面的三藩军务,则更要束手束脚。
强压之下,还需怀柔,还需分化。治水需疏堵结合,治臣更要恩威并施。强硬打压之下,还需柔软的纽带——既能承受重压,又能填补裂隙。
皇帝无师自通也罢,自太皇太后处学来也罢,他也在考虑合适的人选,做一个桥梁之用。
三更梆子穿透紫禁城的寂静,康熙独自伫立在乾清宫的蟠龙柱下,案头堆积的密折泛着冷光。月光透过雕花窗棂,在他明黄龙袍上投下斑驳暗影,仿佛王朝权力的复杂纹路。
指尖划过宗室名单,安亲王岳乐看似忠心耿耿,可谁又知道他们心底藏着多少算盘?这些爱新觉罗氏的血脉,既是拱卫皇权的柱石,也可能成为动摇根基的蛀虫。
索尼的名字在烛光下格外醒目,这位四朝老臣盘桓朝堂,用好了,是披荆斩棘的利剑;用不好,便成了割伤自己的锋芒。
还有明珠、陈廷敬……一个个名字在脑海中闪过。明珠的玲珑心思,能在波谲云诡的朝堂周旋;陈廷敬的清正刚直,可监察百官。每个人都是一枚棋子,关键在于如何落子,才能让棋局朝着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。
夜风掀起珠帘,发出细碎声响。康熙走到舆图前,目光扫过三藩盘踞的西南之地,又落在黄河蜿蜒的河道上。
治水、平藩、整顿吏治,桩桩件件都需要得力之人。
宗室要安抚也要敲打,老臣要倚重也要制衡,新人要提拔也要磨砺。
案头的翡翠算珠突然滚落,在金砖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。康熙俯身拾起,冰凉的触感让他猛然清醒。
帝王之道,本就是一场精密的算计。他铺开宣纸,朱笔悬在半空,思忖良久,终于落下第一笔。
窗外,启明星渐亮,新的一天即将来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