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. 吃干抹净(第2页)
有个小太监叫王二敏的,十分伶俐,忠诚值也高,【口才】更是有80,珠兰给他把两项数值都涨了上去,叫他去寻了过去与巧云一处的宫女们闲聊,把这丫头在宫里的情况扫听了七七八八。
两相一比对,系统就差不多知道蹊跷了。
珠兰一上任,就先给在内务府兼着差事的索额图派了个活计。
若是今日这丫头有了动静,就可以令索额图收网,拘拿她后头的人了。
“主子,这是广储司绸缎库的底账。”尼雅上前,将账册摊开。
珠兰指尖划过“康熙四年江南织造局解送”条目,墨色批注:三年七月初三,鳌拜府借妆花缎一百二十匹,未还。蓝色批注:绸缎库实际盘存短缺五百二十八匹,为索柱私借所用。
说是借出去的,就是给出去了,或者是卖出去了。库里的各类绸缎源源不断来新的,宫中才几个主子用。过几年虫子吃了,旧了,就扔了,没人查,那账目上什么都看不出来。可这才康熙四年,显然不到报废时候呢。
这索柱是平账太急,往鳌拜身上栽呢,以为那位倒了,家抄了,就无对证了,结果把自己栽成了鳌拜党。家抄了,补上亏空。人这就不归自己管了,往前朝报一句吧。珠兰摇摇头,没见过这么笨的。
他要是老老实实把短缺的补上,还没这一遭。哦,这是贡品,补不上。
“西库的事更蹊跷。”图雅掀起蓝布包袱,滚出三枚包着油纸的当票,日期从康熙二年至三年,当物栏赫然写着“内务府库银”。当户签名“索柱”二字被指甲刮得模糊,当银栏里的“两千两”用朱砂圈着,像滴凝固的血。这些银两,是普通百姓数十年的收入。
作为内务府官员,虽属包衣权贵体系,但索柱俸禄有限(正五品年俸约80两白银),若存在奢靡消费、赌博欠债、官场应酬等资金缺口,两千两库银可解其燃眉之急。通过抵押库银,他能从当铺换取能立即花销的银子,而当票留存的行为,可能是计划后续用其他资金赎回以掩盖罪行。
内务府广储司郎中,负责掌管银库、缎库等皇家财物,也没个监督,什么都由着他自己做主,这倒是方便。这内务府制度有问题,银库的钥匙、印信管理不严,缺乏有效的审计和监督机制,导致低级官员也能轻易挪用库银。
再有,这什么当铺啊,库银这种带着明显标记的也敢收。哦,鳌拜一党的当铺,已经收归户部了。从掌柜到活计,都死刑部大牢里了。这是什么事儿,都能栽鳌拜身上了,其他勋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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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臣都清白着呢。
“直隶皇庄的贡棉账也对不上,”她翻开另一册搜出来的私人账页,李良栋的签名每月变异,八月的“良”字多了两点,底下用极小的字记着“卖庄棉八百斤”,而正式账册里验棉太监的蓝批竟是“全数入库,质地优良”。
直隶丰润皇庄庄头李良栋,康熙四年八月报称“贡棉三千斤”,验收入库时掺沙土一千五百斤,私卖棉八百斤(证据:庄丁陆二的证词笔录,附通州布坊收购凭证)。
康熙四年九月大婚用棉核查:账载皇庄贡棉五千斤,实际入库仅两千三百斤,缺口被庄头以“虫灾”为由搪塞,却在其私宅地窖搜出未交官棉一千二百斤。
珠兰用护甲挑起块湖蓝贡缎,缎角火漆印下渗着暗褐斑点:“这就是给本宫大婚预备的?"
图雅叩首时,发间青金石坠子撞在金砖上:“回主子娘娘,库里余下的五十匹苏绣里有廿三匹被虫蛀,剩下的全是顺治年间的旧缎,还织着前明纹样...”大婚所用不过准备之中的八成,所以才有人敢糊弄,是仗着用不上。
康熙四年内务府奏请“大婚缎匹需银十万两”,但实际拨付仅三万两,差额通过挪用旧库存填补。
系统分析,负责采办贡品的皇商可能与内务府官员合谋,将新缎私自售卖。
经过查证,皇商范氏家族曾“以明万历旧缎充康熙新贡”,被御史弹劾后仅罚银了事,反映监管体系的纵容。
皇后大婚霞帔所需东珠十二颗,账载“采办用银五千两”,银库流水仅三千两,差额两千两被总管噶褚哈以“预支明年经费”名义挪用(附:噶褚哈亲笔借条,注有“康熙四年九月借”)。
借条的存在或因噶褚哈自恃权势(总管为内务府高级官员,正四品),认为可通过后续财政拨款填补空缺。按制度,跨年度预支需经辅政大臣会议及户部尚书联署批准。虽形式上保留债务记录,但本质是监守自盗的证据。
银库“流水账”本应每日与库存现金核对,但因库丁缺额——《内务府人事档》记载,康熙四年银库缺额达40%,核对工作长期停滞。
这也是稀奇事儿,那么多侯缺儿的,这里有缺儿不补人,就留着这漏洞。
再说东珠,是产自松花江、黑龙江流域的淡水珍珠,因采集难度极高(需潜水捞取)且产量稀少,被定为皇室专用贡品。
《清会典》规定:东珠唯帝后、太子、亲王等可用,其余官民严禁私藏。皇后大婚霞帔上的十二颗东珠,需选取直径1.5厘米以上的“正珠”,每颗价值约400-500两白银,十二颗合计约五千两,与账载金额吻合。
不过,珠兰姐妹自小就戴东珠,可见这东西在这几年管的十分宽松,辅政大臣家中随处可见。
冬萧展开幅舆图,七司三院的辖区用不同颜色涂得混乱不堪,“采买喜烛这事,广储司报一万对,营造司买五千对,多出来的全在库房淌蜡油,管事的还说''怕主子不够用''。”
广储司与营造司重复采买喜烛:前者报购一万对,后者实买五千对,多余五千对在库房融化,损耗蜡油两千斤,折合白银八百两(证据:两司采办文书原件,附库房损耗登记)。
系统分析,双方因职能边界不清导致重复立项,广储司按年度预算报购,营造司按具体典礼需求采购,双方无需向同一上级部门实时报备计划,导致“一万对”与“五千对”的采购量未被及时核减。通过重复采买,可将虚报部分的经费(如采购五千对喜烛的白银)以“损耗”名义核销,蜡油可重新提炼售卖,白银则通过伪造损耗登记被瓜分。
“前天领翡翠头面,”夏苼上前半步,“广储司说归营造司,营造司说该广储司,吵到最后打开箱子,凤钗翅尖都断了。八月至今,因各类纠纷延误的物件共三十七件。”
珠兰点了点头,到哪里都有这种情况。
系统分析,核心原因在于宫廷“多部门分权管理”模式下,缺乏统一的采买统筹机制,加之官员利用职能重叠与制度模糊性,通过重复采购、虚报损耗等手段贪腐牟利。这种现象并非个案,而是封建王朝官僚体系僵化、监守自盗频发的缩影。
“主子,这是内务府新增官员名册。”春苒捧上黄绸封面的簿子,珠兰翻开便见噶褚哈家族十七个名字连缀成串,十二岁的侄子竟列在“广储司员外郎”栏下。
指尖停在一位“噶褚哈奶妈之子”的履历上,那人名下写着“会计司主事”,秋葹说道,“这位连算盘都不会打,还有个叫张凤鸣的,字儿也不会写。”
笔帖式张凤鸣(噶褚哈远房外甥)任职半年,因''不通文墨''延误文书九件,其中将''金镶玉步摇''误记为''铜胎'',导致造办处错制饰品三件(证据:张凤鸣亲笔错账,附造办处返工记录)。
这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,珠兰叹了口气。
要不是需要内务府的钱办事,她是真不想给皇上管这个家。
累得慌,虽然活是系统和女官们干,她就管喝茶批条子,那也累得慌。
这活儿干了没收益,追回赃款本身对世界进程影响微乎其微。
这是还得是前朝影响大,所以珠兰才给康熙塞银子啊。
河工最能顶事,若是治理好黄河,必然是造福两岸,介时一年救下十万百姓,保下几十万亩良田,量变都能够付给时空局了。
咱在这里过日子,一天都是欠时空局能量的,不是白待着的。
珠兰原来为啥那么急功近利,哪怕破坏性开采,也得把能量弄出来,就是因为怕欠了时空局的能量,越来越多,利滚利,就麻烦了。
这是积攒的世界多了,手里有了积蓄,才敢弄成了系统来这边试一试可持续发展。
折腾了半天,能量结晶没得多少,看来供给皇帝的银子还没用上呢。
前朝效率太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