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74 章 挺好的(第2页)
说到这儿，孟恨水笑起来：“不仅没吵起来，还有好多治愈类通灵师松了口气。”
姜厌挑起眉：“松口气？”
孟恨水点头：“是啊，感慨比不过对方是有缘由的，二?岁比不过两千岁的，多正常。”
最后，孟恨水说起宗闾。
“因为掌管拷问间，宗姐一??很有威望，身份公开后，她?论坛上放言终于不用编借口了——她以前为了给同事们解释那种灼烧灵魂的蛇毒都是哪儿来的，能编的借口都编了，已?彻底编不出来了。”
姜厌失笑。
“挺好的。”
孟恨水也点头：“是啊，挺好的。”
“以前很多书上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，?每个种族都有好的坏的，没有完全好的种族，也没有完全坏的，大家一起并肩作战这么久了，哪里还能不知道对方的秉性？”
“只是个身份罢了，这种身份远排?队友情后面。”
姜厌打量了孟恨水几眼：“你变化很大。”
孟恨水笑道：“是吗？“
姜厌点头。
孟恨水想了想，回道：“大概是因为我最近工作很不错，我又见了春红两次，心情每??都很好。”
姜厌：“继续保持。”
孟恨水附和道：“继续保持。”
因为姜厌今晚还有事情，所以她没跟孟恨水多聊，又说了几句后就告别，往何清源的办公地点?去。
进门后，姜厌看到了老了?多岁的何清源。
如果说?前的??看起来七?余岁，现?的??看起来就是九?岁。
那种年老的衰弱感很强。
姜厌找了个椅子坐??，与何清源对视几秒后，直言道：“你活不过三年。”
何清源笑了笑：“没办法，预知很耗寿命。”
“不过能??前看到能量场消失，我已?满足了。”
姜厌没接这话。
她拿出复制版嫁衣，露出衣料胸口的伤口，??后把它推给何清源：“能修复好吗？”
何清源接过嫁衣的手有些颤抖。
过了许久，??轻点头：“可以，我已?找到符文，有丹师正?炼药，到时涂抹?上面——”
还没说完话，??就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咳嗽了很久，????继续道：“明??，明??就能修复好。”
姜厌应了一声。
“那我明晚来找你。”
说完她就起身准备离开，?她刚?了几步，就听到何清源极认真的道歉声。
“对不起，当初骗了你。”
“我不仅没履??与师姐的约定，我还伪造了物件，想?骗过你。”
姜厌知道???说什么。
当初何清源说何清浮就是姜赤溪的转世，??后带她?进一间密室，里面有何清浮的画像，还有一个木盒。
那时何清源编造了一些话。
比如何清浮觉得对不起她，对她做了错事，辜负了她的信任。
之后她打开了何清浮留给她的木盒。
里面是一张纸条。
写了三句话——
【这些年我一直挂念着你。】
【很抱歉我曾做出那种选择，那时你还那么小，总是喜欢贴着我睡觉。】
【可是厌厌啊，人类不是都像我一样。】
然???何清浮的日记来看，她的意识?穿越前根本就不知道姜厌??化形，姜赤溪?后，她的意识也随即消散，根本无法给千年后的姜厌带话。
所以这些都是何清源伪造出来的。
目的依旧是怀柔，想?用亲情感动姜厌，让姜厌意识到抚养自己长大的是人类。
何清源解释道：“超管局有具备追溯能力的通灵师，??看到了一些片段，比如你与姜赤溪睡?一起，比如她?一个大雪??捅穿了你的胸口，你的胸口插了把匕首——??理解错了是吗？”
姜厌点头：“嗯。”
“她没伤害过我。”
“所以哪怕你当时极力克制了自己的欲望，我也知道这是你的骗局，她?没给我灌输过什么理念，没说过人类的好与坏。”
何清源愣了愣。
??仔细回忆起当时??与姜厌的交流，终于注意到某个细节。
“原来如此…”??低声道，“所以你??把那张纸条撕了。”
姜厌点头。
“既然是假的，那它就没有存?的意?。”
何清源露出一抹苦笑。
??长久地注视着姜厌，眼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。
几分钟后，??问姜厌：“你??觉得我无耻卑劣吗？”
姜厌轻皱起眉。
“你觉得自己有问题吗？”
何清源摸过桌边的茶壶，颤着手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“不觉得。”
“只?人类能存活繁衍，我多卑劣都没有问题。”
姜厌：“那你有什么好问的。”
“不必?我这里寻找一个评判。”
“你只能活三年了，我也不??浪费时间找你麻烦。”
她看??何清源，脸上没什么表情：
“你继续活着吧。”
姜厌转过身，拉开门，?她离开前，何清源最后问了她一个问题：“恐怖复苏被打断，需?一个理由，你觉得什么比较好？”
姜厌回眸：“当然是乱说。”
“我没有把自己的童年?历展示给别人看的兴趣，也不想到处展现自己的本?。”
姜厌的本??网上有照片，她都能想象一旦她的本?曝光，她的照片?被通灵师们传成什么样子，她不需?别人的孝敬供养，更不想成为所有人的手机壁纸。
何清源想了想：“这样怎么样？”
“就说你?机缘巧合??进入了一个未来祭坛场景的能量场，?祭坛上召唤来了何清浮的灵魂，你们一起?未来合作找到了救世之法，画出了相关符文。”
“你把这张符文带了回来，?镜面妖所化符文的辅助??，这张符文被复制出了近百份。”
“——可以吗？”
姜厌耸了??肩膀：“当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