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63 章 路过人间(第2页)

 乐一不说话了,片刻她问瓶瓶:“你恨蒋河吗?”

 他们都长大了些,好像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了,对人间的苦难也有了切身的体会。

 “我不知道。”瓶瓶实话实说。

 她问几人:“你们恨过人吗?”

 几个小朋友都说没有,于是瓶瓶也说没有。

 “我也没有恨过人,什么是恨啊?”

 乐一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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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她的下半身被人往外抱了抱,虽然因为瓶口的存在她无法挪动上半身,但只是这样就足够了,足够让她快乐。()?()

 “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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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瓶瓶有些懵了:“是蒋阿姨让你打开锁的吗?”

 蒋河从不这样,她从不无缘由地让她呼吸。

 乐一切了声:“怎么可能,钥匙是我偷来的,牛掰吧。”

 瓶瓶小声夸奖:“超级牛掰。”但她很快又担忧起来:“可是被发现了怎么办?你会被打的。”

 乐一:“你不告诉她不就好了,我既然能偷出来就能放回去。”

 她问瓶瓶:“说吧,你要晒月光吗?”

 瓶瓶拼命点头:“要!”

 于是乐一把花瓶转向了窗外的月亮。

 “事先说明啊,”乐一晃了晃手里的钥匙串,“我一点都不喜欢你,我就是觉得你哭起来很吵。”

 瓶瓶:“嗯嗯。”

 乐一:“你也别搞得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,你真的烦死了。”

 瓶瓶:“我怎么这么烦人啊。”

 乐一的小脸傲娇得很,下巴扬得高高的:“对,你知道就好。”

 *

 转眼两年过去了,蒋河在地下表演场赚了几辈子花不完的财富。

 她追求的东西升级了,不再是金钱,还有在阳光下生存的权利。

 可观众们不接受。

 他们喜欢看马戏团演出,喜欢看一切畸形的东西,他们的外表一个赛一个的光鲜亮丽,内心却以观看人类的丑陋为乐,有人听说蒋河意图退出地下演出场,甚至给她写威胁信,扬言她如果敢走就会出现在法治新闻上。

 蒋河的身份向来是单方面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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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喜欢把手伸得高高的,

 因为几人被蒋河藏在地下,

 头顶的房间是冷冻库,冷气外溢,房间的气温较正常的要低上几度。

 “我喜欢它,好凉快呀。”

 小嘉以前总是光脚在滚烫的砖块上走,有时候还要在火圈中穿梭,她讨厌那种灼烧的感觉。

 “如果可以的话,我以后的家要在冷冻库里!”

 小天很无语:“然后你就被冻死了!”

 “我就不一样,我的愿望很务实,我要长胖五十斤!”

 他扯了扯自己瘦骨嶙峋的胳膊:“我可是男孩子,这也太瘦了。”

 阴暗的地下,大家各自许愿。

 乐谣:“我希望我可以有一个户口,这样我就可以上学了。”

 乐谣问瓶瓶:“瓶瓶呢?”

 瓶瓶想了想:“我还是想去看河,河水的声音很好听。”

 瓶瓶的愿望说过很多遍。

 虽然她什么都看不见,但她喜欢五彩缤纷的颜色,在她的脑海里,所有的河都是五颜六色的,粉色红色的树叶飘在上面。

 几个小朋友曾在她生日时给她画过这样的一幅画,当时瓶瓶很开心,亲了画纸好久。

 乐一很嫌弃这个愿望:“真没志气。”

 瓶瓶好脾气地问:“那乐一的愿望是什么啊?”

 “我要住大房子,然后上学,”她自恋道,“像我这么聪明肯定可以跳级,只要我多跳几次,就能和同龄人在一个年级了,然后再跳几次,所有人都要叫我学姐!”

 “不过这个愿望比较俗气,我真正的愿望是当个杀手,”乐一比划了一下,“拿着这么高的针,穿着黑色风衣和高跟鞋,在雨夜中疾行,嗖嗖几下就能把敌人杀个对穿,然后拯救世界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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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肉眼可见的,几个小朋友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劲,他们的记性时好时坏,有时候刚下来找到瓶瓶,就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来。

 瓶瓶什么都看不到,所以经常听到有迟疑的脚步声停到自己的身前,但没有人说话。

 “是谁在那里?”

 没有人说话,只有很浅淡的呼吸声。

 时常要过很久很久,瓶瓶才能听到一声叹息。

 “本来是给瓶瓶带了桃子味果冻的,”

 乐谣说,“但是怎么找不到了。”

 瓶瓶当即回:“没关系,乐谣姐姐来看我我就很开心了。”

 “他们几个也想来的,”乐谣说,“不过最近蒋河的脾气更差了,大家都被她抓回房间了。”

 蒋河的脾气一向不好,瓶瓶简直无法想象蒋河的脾气还能怎么更差。

 乐谣自顾自地往下说:“她前几天觉得身体不舒服,查出了肝癌。”

 “她好像要死了。”

 瓶瓶安静地听着,知道蒋河要死的时候,她生不起什么欣喜若狂的情绪,为了别人的死亡而感到快乐好像很不好,最后她轻轻点了点头:“我知道啦。”

 在瓶瓶无法看见的地方,乐谣的目光很悲伤。

 “可是瓶瓶怎么办呢?”

 瓶瓶假装听不懂地笑起来:“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啊,你们照顾好自己就好啦。”

 ...

 一语成谶。

 有时候悲伤太早,最先被命运的审判却是自己。

 瓶瓶的身体总是很不好,搬入白山疗养院后,蒋河为了这个最完美的藏品给她注射了很多吊着命的药,但她没想到她残败的身体会成为活命的缘由。

 蒋河得了肝癌后,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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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在来到白山疗养院的第十一个月,在失去同伴陪伴的第三个月,瓶瓶与乐一配型成功,花瓶被敲碎,她被蒋河带到了实验室。

 国内外有名的骨髓移植专家来到这灰暗的地角,为她与乐一做了手术。

 顺带着,另外三个小孩因为身体原因已经彻底失去利用价值,他们仅剩的几个健康的身体器官被手术剥离,高价卖出。

 可能是感恩乐一的价值吧,蒋河在处理完几个小孩的尸体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转卖掉乐一的器官,而是放任她在病床上自生自灭。

 瓶瓶就躺在旁边。

 她浑身都插满了救命的仪器,干干净净的乐一与她的对比很鲜明。

 瓶瓶觉得很对不起乐一,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这样。

 他们明明那么健康。

 明明马戏团那么苦那么累,他们都可以那么健康。

 怎么一下子就都死了呢?

 手术成功后的第三天,乐一从昏迷中醒来。

 “真倒霉啊。”

 她的声音很虚弱,但精神状态似乎很不错。

 “可千万别有下辈子,我真是讨厌死活着了。”

 病床上的瓶瓶泣不成声,她的眼泪迅速上涌:“对不起。”

 “对不起个屁,”乐一翻着白眼,“哭哭哭就知道哭。”

 瓶瓶的眼泪不停往下掉。

 乐一懒得理她,她小声嘟嘟囔囔:“不过就是有一点还挺可惜的。”

 “我真的很想有那种很牛掰的武器,雨夜杀手拯救世界也太酷了。”

 说完了,乐一深深叹了口气。

 她掏掏兜,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碎成渣的番茄味薯片,她有些嫌弃地张开手,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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